死刑,也称为极刑、处决,世界上最古老的刑罚之一,指行刑者基于法律所赋予的权力,结束一个犯人的生命。遭受这种剥夺生命的刑罚方法的有关犯人通常都在当地犯了严重罪行。尽管这“严重罪行”的定义时常有争议,但在现时保有死刑的国家中,一般来说,“蓄意杀人”必然是犯人被判死刑的其中一个重要理由。那么在死刑犯临死之前都会经历些什么呢?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辽宁本溪因故意杀人被判处死刑的罪犯艾弘(化名)在临刑前与家属见面,见面时间持续了24分钟。早上6时起床,整理内务,自由活动;7时开始吃早饭,馒头、粥、小菜;7时30分开始,在押人员可选择性做些手工艺品;9时30分集体做操……对于艾弘来说,在看守所待了三年,几乎每天都是如此。
自提审以来,艾弘就知道行刑的日子不远了。2011年,艾弘因欠钱款,与人发生口角后持刀杀人。这几年,在看守所里想明白很多事。艾弘说,希望通过媒体,对被害人以及家属道歉。她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每天都做好了“最后一天”的准备——天天洗两遍澡,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给家人写了长达8页的遗书,一边写一边流泪。
艾弘(化名)接受记者采访。采访中,她留下了懊悔的眼泪。
心里有准备,艾弘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这几年我在看守所里经常看书,也想明白了很多。
这几天,同监舍的在押人员都对艾弘特别好,谁家人送来好吃的都先让艾弘吃,就连洗澡都不用她自己动手,大家都来帮忙,偶尔还打点儿好菜请她吃。管教们私下给她准备了新衣服、新鞋,和她谈心,“要不要理个发?”“想吃点什么?”“想不想见见家人?”艾弘的心里放不下对家人的牵挂,在看守所里三年了,期间都不能与家人见面。孩子变没变样,年近八旬的母亲身体怎么样了,家人过得好不好……
她不想带着遗憾离开。“我特别想见到孩子,也想见姐妹们,我妈……我怕她受不了,怕她上火,但如果她还愿意见我,我其实很想见她。”说到孩子和母亲,一直努力保持微笑的艾弘眼睛红了,停顿了一下,哭着说,“其实,要不是最后一次,要不是再没有机会了,我真不想见家人,我没脸见他们。包括开庭审理的时候,我站在被告席上,我知道他们都来了,而且目光一直在我身上,但我一直没勇气看他们。”
“我愧对很多人,我愧对母亲,我家人都老实本分,就我这么一个……也对不起姐妹,我一走了之,所有担子都留给了她们。最对不起的还是被害者家属,现在看到我家人的痛苦,就能想到她的家人当初一定也是这样,希望通过媒体向他们表示歉意。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反而希望(处决)这一天早点儿来。
终于与家人相见,中间隔着铁栏杆,家人一股脑儿围上来,嘤嘤哭泣着。艾弘尽量微笑着安慰大家,交待自己未了的心愿,说些开心的事。
终于与家人相见,中间隔着铁栏杆,家人一股脑儿围上来,嘤嘤哭泣着。艾弘尽量微笑着安慰大家,交待自己未了的心愿,说些开心的事。
简短的交代以后,隔着铁栏杆,艾弘和家人最后一次拉了拉手。姐妹们围上来握住她戴着铁铐的双手泣不成声。这样持续了1分钟,最终,艾弘被带走了,整个见面过程约24分钟。
受她委托,一封长达8页的遗书交给了她的家人,里面写满了她想对母亲、女儿、爱人、姐妹、姐夫、外甥、外甥女说的话。虽然匆忙,但好在也算是无憾了。
妹妹告诉她,女儿在这次考试中得了第一,这是艾弘这一天来听到的最好消息。她也叮嘱妹妹:“孩子多麻烦你们了,她能读书就让她一直读下去,但不要硬逼,保持快乐的心去学,健康最重要。”妹妹哭着说:“你放心吧,我对她比对我自己孩子还要好,以后我就是她妈。”
警员们送别艾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