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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揭秘日本女人从事AV女优“卖春”的黑幕

1996 年,新名词“援助交际”一举摘得日本年度流行语桂冠,并逐渐成为名震世界的一大“日本制造”。而就在此前的一年,日本人首创的“电话性交”也曾成为年度热词。当时,日本社会学家就提出,这些词语的出现及流行,预示着色情业一个新时代的来临。这个时代的特点是“卖春”(中国人称为“卖淫”)现象扩散至女中学生人群,并向女白领及家庭主妇蔓延。

   与此同时,日本AV业也就迎来了黄金发展期,涌入的女性开始激增。她们都准备在这里端到“金饭碗”。当然,并不能说应聘AV女优的女性都有过“援助交际”等性工作经验,但她们对出卖身体换取金钱非常坦然,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些女性经过比较后选择进入AV 界,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但即使有过“电话性爱”、“援助交际”经验的女性,以前也都是采取一对一方式,行事隐秘,突然要在大庭广众下表演,实在需要勇气。不过,日本AV女优的工作显得更干脆、更专业,这也是很多卖春女性跃跃欲试的重要原因。不过,她们能否飞上枝头成女优,除了自身的资质以外,还需要鼓足勇气迈过一个最大的门槛:敢不敢在万千爱好者前堂堂正正地“露脸”。

   AV这两个字母,前者站着时挺拔如模特,系了一条兜裆布,后者脱下便两腿朝天。AV有合法的,有非法的,性器官裸露而不加遮掩即属于不合法,因为日本刑法有一条“猥亵品颁布罪”,触之为非。
   什么是猥亵呢?法官裁决:单是兴奋或刺激性欲,损害普通人正常的性羞耻心,违反善良的性道义观念。若照此衡量,哪怕是雾里看花,AV也大有风月宝鉴之用,压根儿不合法。况且马赛克遮掩,无限地接近透明。

   这就是法律的虚伪。事关刑法,扫黄是警察的职责。开办AV经纪公司的人多数曾干过飙车族、暴力团、骗子小偷之类勾当。
   这桩生意,只要诱得来女人,带给摄制厂家,就可以拿钱,近乎人贩子。AV是灰色行业,其存在靠的是警察方面的“宽容”。侨居日本二十余年,眼见警察越来越不作为,或许是不愿给时代揩屁股了:他这边认作猥亵品没收、罚款乃至逮人,舆论却大哗为艺术。猥亵乎艺术乎,确乎不好判断。三岛由纪夫年轻时看一幅西洋名画,看着看着就人生第一遭自泄了。
   日本AV历史并不久。1970年美国对色情解禁,日本1981年AV起步。随着录像机普及而兴盛,出现以出演AV为生的AV女优,1990年以后演进为假戏真做。日本文化被美国人定型为耻文化,知耻而后勇,便勇于看AV录像。
   AV 基本是男人的消费品,其内幕鲜为人知。2012年幻冬舍出版了一本《当工作干的AV女优》,将AV列为三百六十行之一,述之甚详。作者中村淳彦是四十岁的自由撰稿人,自1998年采访AV女优以及红灯区女郎、流莺,每周一人,付诸报端。十年间采访700来人,出版了《没有名字的女人们》系列,2010年改编成电影。
   据悉,日本AV业兴衰30年,先后有20万人从业。每月有将近2000部AV新作上市。女人为什么干AV这一行?或者,为什么裸了自己?一个年轻女性走在街上,被打扮得怪模怪样的“星探”拦住:喂,你过得快活吗?想不想变作另一个人,那可有意思。停下脚步听他呱噪,十有八九是“地方人”。过去也好,现在也好,涉足AV业的,大多是地方进城讨生活的女性。对于她们,大城市就是一个陷阱。背井离乡,下了车两眼一抹黑。本来想升学或就业,却是大不易。当然也有人出于好奇,或寻求刺激,但多数是苦于生活,一咬牙投身AV。拍AV是过酷的肉体劳动,而且被用了就扔。录像带变成DVD、光盘,容量增大,表演的劳动量随之增加。
   经济不景气,AV行业也萧条,半数以上的女优得不到出镜的机会。据中村淳彦调查,现有AV女优 6000-8000人,其中4000-6000每年被替换。也有过日进斗金的好年月,但如今80%以上的AV女优拍一部片,酬劳不过几万日元,远远低于世间的想象。当AV女优是女性谋生的最后手段,就业竞争率为25倍。供过于求,经纪公司就挑挑拣拣,已不是什么人想脱就脱、脱了就赚的时代了。
   日本AV经纪公司大约有150家,招募广告差不多:当场付钱;快乐的工作;简单,谁都能干;不会暴露。女人舍身当AV女优,最担心的是曝光,一旦败露就不好作人。地方,尤其田舍,向来是保守的,被家乡亲人发现那可就死定了。
   能在日本AV界混的经纪人也不是一般角色,他们往往都有着非常好的口才。在可能成为“明日之星”的应聘女性打退堂鼓后,经纪人会马上跟进。他们会告诉应聘女性,“援助交际”、“电话性爱”等性工作比出演AV风险更高。以现在的技术,偷拍偷录简直是小菜一碟。如果有居心不良的客人偷拍偷录上网,传播的范围将不受控制,比出演AV更糟糕,而且她们还拿不到半分钱。如果应聘女性还是犹豫,经纪人马上会“摆事实”,拿出一段他们偷拍的视频或音频,让对方当场震惊,从而答应出演。
   人却有侥幸心理:每年有那么多AV上市,看的人很少,自己怎么会那么倒霉,偏偏被熟人看见。摄制公司也采取措施,譬如不在发行量大的报刊做广告,原籍作假(日本有标示年龄、原籍的习惯)。不过,与时俱进,随着社会伦理的衰败,现而今谁当AV女优,在镜头前脱光、做爱,制作DVD 或上网,流传日本乃至世界,似乎都不足为奇了。甚至90后也有得到家长或恋人慨允而堂堂当AV女优的,丝毫不觉得羞耻或亏心。IT发达,女性们自己上网查询、应征,“星探”失业。

   尽管人心不古,社会越来越宽容,但皮肉工作者仍然会落入不被人信赖、难以恋爱、遭周围蔑视的境地,凄然孤独。金盆洗手之后,这一段阅人无数的经历也不能写进履历……